迟迟没有人回应。
顾陵虽被囚|禁在此,但对她们这些下人还算客气, 不会这般无缘无故地一言不嶼、汐、團、隊、獨、家。发, 菥蓂将那碗桂花露轻轻放在了床前的桌上,才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公子?”
出乎意料的是, 床上竟然没有人。
整个北辰宫一切如常, 看门的侍卫在门前打盹, 丝毫不见被惊醒的痕迹, 只是床前那道闪光的结界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如今空空落落的, 什么都没有。
菥蓂腿一软, 直接在床前跪了下来, 良久才反应过来一般朝前殿跑去。萧宁似乎刚刚处理了什么事务,一副面色不善的样子:“你来做什么?”
“尊……尊上,”菥蓂跪在他脚下, 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 “顾公子……顾公子他不见了!”
她似乎感觉有红光在面前男子身上腾漫而起,然而不过须臾, 那光又灭了下去,萧宁神色不变地从她面前走了过去,语气一丝感情都没有:“我知道了, 你下去吧。”
魔宫传言尊上前些日子被什么凶徒夺了舍,近日性情大变,暴戾恣睢,可菥蓂跪在原地,瞧着他的背影呆呆地想,尊上似乎什么都没有变过。
终岁山。
沈长夜召了仙道百家开的座谈如期举行,虽然他面色不佳,似乎真如传言一般受了些什么伤,但缝魂洞毕竟干系到仙道百家的利益,众人不得不前来听会。
冉毓坐在沈长夜左手边第一席上,正端着一个茶杯与身旁的琼年说话:“此事可当真?”
“千真万确,”琼年答道,“萧宁放了话,说仙道百家偷袭北辰宫,把顾陵救了回来,借此与仙门正式决裂,今日座谈都不会来了——可真是天大的冤枉,长夜仙尊近日伤势反复,究竟是谁去把他救了?”
“萧宁的话还不一定是真话,”冉毓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冷笑一声,“此人狼心狗肺,满口谎言,说不定只是他自己自导自演,编造出来的罢了,如今我唯一担心的便是师兄是不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