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移山几乎都看痴了,良久挥了挥手道:“唉,江师兄!江师兄!你还记得我吗,我小时候在后山见过你吹笛子,你当时还说让我常去来着。”
江拂意瞥了他一眼,思索了一会儿方才笑开:“啊,严华座下的熊孩子,你还叫我‘神仙哥哥’来着,可是你再也没有来过啊。”
“我不是故意的,”俞移山吐了吐舌头,愁眉苦脸地说道,“当时被师尊抓住了,罚了好几天,打得我连床都下不了,再去找你的时候,你就已经下山啦。”
江拂意虽是笑着的,眼神却漫不经心:“是吗?”
周自恒抬着宽大的袖子一挡,便遮住了俞移山的视线,他冷着一张脸道:“我虽该称你一声前辈,可幽城这些人命是否全部葬于你手?洛久安不过替你背了个虚名而已,你……”
他还没有说完,江拂意便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中的红绫像是有了生命,敏捷若长蛇地蹿到了周自恒的颈边,方才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眉目之间都带了些凌厉的狠绝。
“不懂礼貌的小辈……”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永远都不许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周自恒被他勒得喘不上气来,俞移山吓了一跳,连忙道:“江师兄,误会误会!我们之前对你没什么了解,从今以后一定不会,一定不会了!”
江拂意这才收了红绫,道:“我挺喜欢你的,好好教教你这位朋友吧。”
他转过身来,看向顾陵,笑起来:“怎么,你和他又吵架了?”
顾陵蹙眉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