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惊险了,不过我果然还是机智地躲过了一劫。
他挣扎着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换了身衣服之后,来到了客厅的鱼缸前。
养蟹人没有床可以赖。
锦乐骋膝盖分开蹲在鱼缸前,挥了挥手,“哟,早上好,小粉紫。”
鱼缸里面养了一只紫粉色的寄居蟹,看到他过来之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小钳子和小脑袋。
然后怯懦软萌的声音,就从这只小小的寄居蟹嘴里传了出来。
“昨天晚上你怎么那么晚才回家呀?”那飘忽的尾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委屈。
锦乐骋一边给他换上淡水和盐水,一边用他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就是稍微喝多了点,在酒店那边休息了一会儿。”
寄居蟹又爬出来了一点点,用左边那一只稍微大一点的钳子指了指锦乐骋的喉咙,微不可见地歪了歪他的小脑袋,“那你脖子上那些红点点是什么呀?”
回家之后一直没有照过镜子的锦乐骋:“……”
他义正言辞刚正不阿,“蚊子咬的。”
寄居蟹又缩了回去,好似在自言自语,声音又轻又细,“冬天也会有蚊子吗?而且这个和夏天的蚊子小包包不一样。”
锦乐骋给他换好了水,站起身低垂着眼眸开始讲鬼故事:“你知道酒店的蚊子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吗?全都是吃螃蟹长大的,营养好,叮人肯定伤口也更大、更红、更肿。”
寄居蟹被吓得一抖,然后缩了回去。
锦乐骋嘴角微抽,双手揣在睡裤兜里。
艹,鬼故事讲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