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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很讽刺?冀州城下一场大战,老子拼死拼活,最后记住老子功劳的,却是曾经的对手。”

郑伦的语气间有一丝嘲弄之意。

李靖默然,几年前的冀州之乱的经过,现在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纯粹是因为费仲和尤浑两人的陷害,让冀州候苏护愤然反出朝歌,而征伐冀州的统帅北伯候崇候虎,也是费仲一手力荐。

那场战争,说是费仲和冀州之间的战争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郑伦的横空出世,或许胜利者就是费仲了,而大战之后,郑伦这个守住冀州的最大功臣,却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最后让他来朝歌的,却是曾经的对手。

这确实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师兄你能确定那费仲不是把你骗来朝歌秋后算账的?”

“如果光是费仲,老子鸟都不鸟他,只是和费仲的召令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娘娘的信。”

李靖闻言微微一怔。

“你们冀州的那位娘娘?”

“不错,我们冀州的那位娘娘!”

郑伦古怪地笑了一下道:

“谁能想得到,当年冀州城中那个柔弱温婉的少女,居然会变成这样一个女人,她小的时候,我还抱过她几次,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想在回想起来,几年前的那场大战,根本就没必要打!”

是啊,谁能想得到?

那个女子虽然是那场大战的起因,但也是一个最无足轻重的人物,就算他的父亲冀州候苏护,又何尝是真正为女而战,只不过是受不了费仲的羞辱罢了,否则又怎么会被西伯候轻易劝动,顺势休战送女!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几乎当时所有人都没有真正在意过的弱女子,在几年之后,扰乱了整个大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