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的心情此刻也一样沉重。
星茗说,他父亲是被金国人吊在城楼前,被吊死的……
而上辈子的星茗虽是死在牢中,死于自尽,但死后还是被金国厉王用作人质,掉在了城楼上。父子二人,竟是同样的悲惨命运!
景和光想了想,承诺道:“我回头把那个厉王吊到城楼上去,送过去给咱爹下酒。”
星茗偎进他怀里:“能做到自然好。不行也别逞强,你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星茗若是没看开,也不会说。如今说了,也意味着他的心结解开了。
景和光不知道,他于星茗也是一束光。打从外面照进他心门,便一日热烈过一日,一日重要过一日。
第二日一早,两人早早爬起来。
星茗捏着景和光给的牌子,跟着队伍出发。
士兵们轻骑上阵,打马在前。星茗等军医和粮草兵在后方,有马车代步。
白胡子一把的老军医在车厢里伸长了腿,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高兴道:“这回的车可算是大了,能伸直腿,估摸着收拾收拾都够人躺下了!”
星茗问:“以前不是这样的马车?”
老军医摇头:“不是。以前早叫他们给我换,就是不换,这次倒是主动了。”
老军医感觉是自己的面子,当着新来的星茗笑得有些微得意。
星茗想到早上领他过来那小兵,嘴甜地说过“将军早先就吩咐好了”,心里冒出股甜。
星茗信誓旦旦地想:他的景兄,定是这世间最好!
奇袭军出发得快,一路行军也快。
越往北地走,士兵们士气愈盛。丢失十六年的国土,很可能即将在他们手下回归,想想便让人心神激荡,恨不得飞到坞城城楼上去。
直接飞过去是不可能的,但让景和光说,打过去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