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晚了!”
边说话,他就想掀开帘子起身。
景和光懵了一下,但手比脑子快,直接按住了星茗:“星弟,你缓点。”
星茗被摁按住,这才发觉浑身酸软。
他愣了一下,呼出一口气:“赶也来不及了。”语气有些轻缓。
景和光奇怪道:“晚了也无妨吧?一日的事,以后我叫你。”
若是知道星茗要赶着早起,景和光昨晚肯定就会收敛许多,不会弄得两人都睡这么晚才起床。
“无事。”星茗摇头,“只是恍惚间还以为师傅在,那会儿晚了可是要挨打的。”
景和光皱眉:“你们戏楼还打人?”
“十二往上,十六以下的会被竹棍子打手心,磨磨性子。”
景和光拿起星茗的手,发现左右都是白净的。
他猜道:“你以前肯定很少挨打吧?”
星茗的手双手白净,只有虎口有层薄薄的茧。虽是唱戏的,但他刀枪棍棒,样样都要耍得来,只是唱着旦角才更注重手脸处的保养。
景和光的手,和他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景和光的手糙得很,是那种北风里闯过、泥地里爬过的沧桑粗糙,从手臂延伸到手背上的皮肤上还有一道显眼的刀疤。
星茗忍不住回握住了景和光的手。
他动作很轻,像是蚂蚁挠心。
景和光从后面搂紧他,问:“打仗弄的,心疼了?”
他只是随口一问,可星茗答得很快:“是有点。”
“我们以前每每被金国人欺负,总会觉得吴国没人作为,不知道你们在南边也在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