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解气万分,趁机发泄道:“现在知道自己嘴臭了?”
立夏说话还有些奶音,个头矮,根本看不到楼下,但也踮起脚气呼呼地道:“坏人!”
听妇人道了歉,心神有些动荡的星茗开口道:“算了。”
那些官差还知道避讳,这些见坏就收的真小人却是最难缠,星茗懒得吵。
这句算了出口,事情才算了了。
楼下的金国妇人拔腿就走,好像背后有东西追她一样。看热闹的人也张望两眼,低头往前快走。
最后窗户没关上,就敞开着,金灿灿的光从外面带来温度。
春分嘟囔道:“班主你就是脾气好,换我我要揍她的!那个人找茬好几次了都。”
“算了,她也可怜。”星茗摸摸春分的头,神情意外温柔。
景和光却不赞同,在一旁问道:“那你就可恶了?”
那女人骂星茗勾引男人,估计是家里男人心思飞了。可戏楼又不是花楼,只是个听戏消遣的地方。女人要骂,还不如回去骂那不合意的男人!
星茗丹侧过脸,凤眼斜转,微抬下颚:“对她来说,我当然是可恶的。”
那颗红痣正冲着景和光,惹得他差点伸手去碰。
景和光捻了一下碰过星茗的右手的指尖,想着要不今日就不洗手了?
景和光道:“她对我来说,也可恶得很!”
春分用力点头:“可恶得很!”
立夏:“可恶!”
对着这三连的可恶,星茗笑了起来,眉眼间的疏离忽地消散。
他这一笑,眼波流动,像是冬去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