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活动的那只腿不停地挣扎着,却像蜉蝣撼树一般。
一双眼仍旧瞪着郑立晏,却只能看到他脸上轻松的笑意。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郑立昀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弱小过,直面死亡的恐惧让他忍不住想要求救,想要求饶,想要臣服。
无助的手在慌乱中终于抓到了郑立晏的胳膊,他想用指尖的力道告诉郑立晏,他错了,放过他。
他不想死。
但越来越弱的力气让他的手一点点滑脱。
瞳孔也开始慢慢缩小,那张他从小厌恶的脸也越来越模糊了。
“就像是这样的永绝后患,对吗?”连声音也缥缈起来。
“嘭!”
“额!额!呼……”新鲜的氧气瞬间充斥肺部,求生的欲/望让郑立昀疯狂的呼吸着,发出剧烈的喘气声。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痛恨地恐惧地看着郑立晏。
将郑立昀丢回轮椅上后,郑立晏从怀里掏出一张绣着呆板的鸳鸯的帕子,认真地擦着自己的手。
擦干净后,又细致地将帕子叠好,放回怀里。
然后漫不经心地朝着郑立昀微笑,“看来,我还是做不到像大哥之前那样绝情,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