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宋氏的儿子,与昭琬只相差半岁。家世差点也好,昭琬才拿捏得住。
却是她想当然了,她顾着自己女儿,宋氏自然会顾着自己儿子。
许锏一下一下地揉着自己的额头,不急,不急,一切都变了,总归是与以前不同的。
“头很疼?”身侧突然想起一道熟悉的低沉的声音。
许锏心里一颤,睁开眼时已经恢复平静。
“皇上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这般静悄悄地倒下了臣妾一跳。”她作势起身行礼。
不出意外地被夏重敛按住,他拉过她,让她将头放在自己腿上,亲自给她按起来。
“你宫里的宫女说你在休息,朕便没让她们通报。这样有没有舒服点?”和她说话时,夏重敛不再像人前那般冷漠了,眼神尤其温柔。
“嗯。”许锏闭着眼,一无所知。
“也不知什么时候患上了这头疼的毛病,若是宫中事务太多,交给旁人做便是,何须凡事亲力亲为?太医院那帮人也是吃干饭的,朕让他们来了几次也不见你好,要不还是让宋医令来给你瞧瞧?”一向寡言的皇帝此时毫不吝啬言语。
许锏嘴角勾起一抹笑,“臣妾是皇后,哪能放任宫中事务不管呢。皇上您每天要批那么多奏折,也不见您喊累啊。臣妾这头疼是老毛病了,但也就是疼起来的时候难受点,其他时候都是无碍的,何必劳烦宋医令。他是太医令,按规矩只该伺候皇上的。”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朕是皇上,朕说的话就是规矩。”夏重敛停了手上动作,轻轻地抚摸许锏的脸,滑腻的肌肤略带冰凉之感,手感极好。
“芊芊,你什么时候这般重规矩了?”他说这话时,语气里竟有一丝委屈。
芊芊是她的小名,听到这个称呼,许锏睁开眼,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臣妾是皇后嘛,自然要重规矩。”
“可你我也是夫妻,夫妻之间,何须这般规矩?”他瞳色极深,因此每每认真动情时,那双眼仿佛能沉溺一个人。
就是这双眼,骗了她太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