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第一场戏,是赵渊和赵润月下会面。
一如当初太子新去时,赵润曾坦明自己的野心,问:“润儿,你能懂我吗?”
如今类似的场景,却是物是人非。
“润儿,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赵渊不愿面对和赵润相争的局面,他是真正的心痛。
“四哥,”赵润仍旧这么唤他,语气却不复当初的单纯热忱,而是充满了嘲讽,连笑意都噙着冷,“你能懂我吗?”
同样的问题,赵渊也回答不出,他承认,以前他懂,现在却无论如何看不清赵润到底要做什么。
赵润早有预料,仰头喝尽杯中的酒,笑道:“你不懂,但这段时间我弄懂一件事。只有成为执棋之人,才能摆脱棋子的身份。你看到了,棋子是没有好下场的。”
赵渊垂下眼睛,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月光洒遍一身,一切都是静的,但显然他在经历剧烈的内心挣扎。
须臾,他抬起头来:“润儿,我不想和你争,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你真的想……”
“哈……”赵润大笑一声,好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真想不到,你就这么认输了!你在京城苦心经营,又去边境立下战功,你若一朝登基,后世就会说一统天下的会是你赵渊。可你竟然还想干干净净地全身而退?”
赵润走近了他,带着醉意,手指轻轻点在赵渊胸口:“你的抱负呢?理想呢?宏图大业呢?赵渊,一直以来,最天真的是你。想掌权柄,手上不可能不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