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房间里所有的人全都看过来了
“啊,抱歉——”弗拉盖尔对上玛娅看来的视线,满是张皇,玛娅真担心他立刻就要倒下。
“没关系的,您不用在意。”玛娅从容地拉过裙子,身后有侍者上前,示意带她去更换衣服。
没有其他人说话,国王看了一眼这边,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鱼肉。
国王没有表示,没人再提其他,声音逐渐回到桌旁,好似无事发生。
玛娅离开前,弗拉盖尔走到国王身旁,似是说身体不适,要提前离开。
小门在身后关上了,黯淡的灯光落入视线中,寂静来到身旁。门里门外,像是两个世界,却又如此和谐地处在同一空间中。
她一人进了上一层的更衣室,换好衣服后推开门,侍者却不知去了哪里。
好安静。
长而宽阔的走廊,月光落进落地窗内,罩住了装饰用的艺术品,玛娅忽然不想回去了。
她站在雕像前,博物馆中的艺术品固然好,被私人收藏的往往更稀有。栩栩如生的雕像望着亘古时光,画作中凝固的时光是大脑和身体浑然一体的完美证明,描刻了古怪花纹的对瓶不知曾装过多少鲜艳欲滴的花朵。
艺术品于战争中破碎,又留存,是仅存于语言,与建筑并列的曾存在过的证明。
玛娅往楼下走去,人们似乎都聚集在二楼,她下意识跳着下了两层阶梯,忘记穿了高跟差点儿扭到脚。
有人从宴会厅中走了出来,是弗拉盖尔,一个人,脚步匆匆,像是在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