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舟更是担心的不得了,总觉得今天不太吉利, 但又不敢说出来让顾北知平添压力,吃过早饭, 他跟在顾北知身后回了东屋。

前两日他才搬进来,里面似乎还没有他的痕迹,但仔细看又能发现处处都有他的痕迹。

“不是要去看石哥儿?”顾北知右眼皮上贴着指甲盖大小的纸片, 据说这样可以止住眼皮跳,但贴了一会儿了, 还是没什么效果。

关舟从衣柜里找出他要穿的月白学子服,递给他, “今天天儿不太好,你有眼皮跳, 不会是万一那何小吏真的给你记一笔重痕迹怎么办?今年是不是就考不了了?”

顾北知摘了眼皮上没什么用处的纸片, “放心吧,都打点好了, 那何小吏既然收了银子,想必不会为难我。”

但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他是借着关弘的关系给这个小吏塞了银子,可是当时对药膏的效果抱着一丝侥幸, 并没有说明是因为什么,只是和何小吏套套近乎。

柳老爷给的药膏确实很好用,若再用上半个月,应该看不出来任何痕迹了,现在仔细去看,也只能看到浅浅的一道印子,还得是对准光线仔细看半天。

若不是故意刁难,这样已经可以轻松过关了。

但他心里总觉得不太得劲儿,虽然安抚了关舟,自己心里却并没有放下这种不安感。

于是他虽然是吃过早饭早早的出了门,却一直到天黑才回家,脸都冻的红透了。

他面色委实有些难看,关舟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连忙问他发生了什么。

这还要从今天早上说起,顾北知出了门,右眼皮还在不停的跳跃,农家人一般都起的比较早,他们家也不例外,顾北知出门时天刚透亮。

一路上,他倒是没碰到什么人往镇里去,不是节日也不是赶集的时候,村里确实很少有人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