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道我先不讲,等大少爷数算有些进步之后,再重新做做看。”

“好。”柳长清答应了,反正现在讲了他也还是不会。

顾北知把他总结的框架拿出来,在上面勾了几个圈,“大少爷《公羊传》里庄公和哀公这两大部分背的不太好,需要加强,还有诗经里的颂这一部分”

他这么一说,柳长清赶紧记下来,然后顾北知又留了两张卷子给他,“白天背几个小时的书,午饭后写卷子,等我明天来了会给你讲解,明天先背庄公,从庄公元年到庄公八年。”

先背诵,再释义,这也是传统教学的方法,顾北知并不赞同,但柳长清已经习惯了,所以他并没有直接改变这种模式,只是将背诵的时间放在白天,全靠柳长清自觉。

要是他不愿意背,也可以拖到他来的时候再背,但那样顾北知就不会再对他上心了,只管照本宣科的教就是。

学生自己不努力,老师做的再多,也是事倍功半,徒劳而已。

“再加上十篇大字,明天来了我要检查,今天先到这儿,我先回去了。”顾北知和他道了别。

他这两张卷子,和一针见血的判断,柳长清对他也更信服了,恭敬的送他离开,抓紧时间背诵庄公篇。

顾北知还没走出柳家宅子的大门,柳长清已经捧着书开始背了,“庄公元年,春王正月,公何以不言即位?隐之也。孰隐?隐子也。”

半点不见前些日子的烦躁,外面侯着的书童们听见自家少爷平静的背书声,心里都踏实下来,之前他们少爷整日愁眉苦脸的,书也背不下去,饭也吃不香,现在总算是好了。

顾北知从柳府走的时候已经接近亥时了,镇外的道路没有路灯,黑乎乎的勉强能看清两米以内的路,他只能加快脚步,早点到家。

不过这只是刚出了灯火通明的镇子才有的感受,等适应了没有路灯的光芒,顾北知发现月光其实挺亮的,最起码能看得清楚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