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两个孩子忍不住困顿,被顾北知抱回屋里放在床上睡着了,他们两个大人才有了单独相处的一点点时间。
顾北知和关舟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有沉默蔓延,加剧着关舟心里的不安。顾北知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你打这一下,差点打死我。”
关舟惊慌的看着他,像是一只受到惊吓无力反抗的兔子,颤颤巍巍的。
“不过,没打死我,却打醒了我。”顾北知立即接上后面的话,“我昏迷的时候见到爹娘了,他们把我臭骂了一顿,让我跟你道歉,和你好好过日子,我觉得爹娘说得对。”
“我以后再也不去喝酒了,再也不会对你和孩子动手,我发誓,若是有违此誓,我不得好死。”顾北知竖起三根手指并拢,说的很郑重。
古人都迷信,这毒誓可发不得,关舟有些着急,“呸!呸!呸!不算数的!你别瞎说!”
顾北知笑了,“你关心我?”
关舟又不说话了,只是一双眼睛带着不安的望着他。
顾北知总觉得这眼睛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心里又急着让关舟相信他,于是他很郑重的说,“我不是瞎说,是真的发誓,我会改掉坏毛病,以后也会努力赚钱养家,让你和孩子都能吃饱穿暖。”
关舟听了,心里就信了。
不是他傻,而是顾北知没有必要骗他。
哪怕顾北知打他、骂他,只要没死,没人会在乎。
关舟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害怕顾北知,“我信你,不用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