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鸿早就料到会这样,他慢悠悠拔出一把方才来时,在路上顺手买的普通青釭剑,诚恳地问道:“真的不能让个路吗?”
君如竹亦站起来,看向裴景鸿。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突然出剑,只见一道剑气贴着地皮冲向风家大门。
方才不肯挪窝的修士们,纷纷让出一条道。
三人顺利进了风府。
风永年的管家瞧着君如竹进来,先是一脸惊讶,而后感慨道:“君公子来的正是时候,还请您替我家少爷解围啊。”
说着,那管家便将三人引到后院。
三人还没进门,便听到屋里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根本就是含血喷人!我风某铸剑,是为了光宗耀祖,风家祖训句句在心,又怎会以人祭剑呢?再说,我若是真的要选人血祭,完全可以从家丁里选人,又何必舍近求远,去动你们的人呢?”
说得好有道理。
邵卿卿认同地想。
然而朱烈的声音传出:“此事巧合,我们自然不能不怀疑,风先生可否将剑取出来,容我们一观,若是邪灵作祟,自不能轻易放过,若程嫣的死于此事无关,我们马上离开。”
风永年的新剑铸好后,很快便在镇上传开了,有不少人重金要买,更有人起了歹心,想要盗取。
而风永年铸剑,是为了得到进入内门的资格,自然只会将剑上交给万仞山,绝不可能私下卖掉。
是以,风永年将这把剑锁在自己的金库当中,如今朱烈要求看剑,却叫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邵卿卿心里犯着嘀咕:“这是借题发挥,想抢剑吗?”
裴景鸿轻笑道:“是的,朱烈从一开始,便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