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朱烈离开,裴景鸿回头,拉着邵卿卿回到君如竹的房间。
店小二已将地上的血迹都打扫干净,床铺上的被单也都被换掉,只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道,叫人忍不住想起昨夜的惊心动魄。
裴景鸿一进屋,便撑起一个结界,将声音隔绝在外面。
“朱烈说,昨日烈焰山庄的人实在找不到客栈,便在一处庙宇中投宿。”裴景鸿看向君如竹,“那处庙宇与风家一个外门子弟的宅邸仅有一墙之隔,此人名唤风永年,我记得你是认识他的。”
君如竹缓缓点点头:“我托他帮邵卿卿修复魑魅。”
裴景鸿的脸上露出一丝微妙之色。
“昨天夜里,程嫣被利器所伤,凶手却原地蒸发。”裴景鸿冷声道,“第二日一早,风永年便铸成神兵,朱烈怀疑是风永年以邪法铸剑,才导致了程嫣的死,此时他正要去风家讨个说法呢。”
“邪法?”君如竹一愣。
“以人血为祭,以人魂为引,所铸之剑,必作祟,化邪灵。”裴景鸿挑了挑眉,“这是万仞山第一任家主风闲的祖训,你难道不知道吗?”
君如竹面色苍白:“风兄确实在以血铸剑,但用的都是鸡血!”
裴景鸿笑道,反问:“若他铤而走险呢?你能为他打包票吗?”
邵卿卿站在一旁,听着裴景鸿说的话,却惊恐地瞪大眼睛:“什么,你说万仞山第一任家主叫什么?”
“风闲啊,你不知道吗?”裴景鸿狐疑地问道。
邵卿卿一直表现出对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熟悉,裴景鸿确未料到,这样一件几乎人尽皆知的事,邵卿卿竟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