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兴奋的面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他看着已有雏形的宝剑,玄色的剑身尚没有花纹,只有斑驳的黑色锈色,显示着这把剑曾饮血数次。

他跪在地上,狂吼道:“为何不饮血?剑灵,你为何不饮血!”

裴景鸿斜倚在门前,冷声道:“以人为祭,便可铸此剑。”

邵卿卿捂住嘴巴,看着那中年男人。

他喘息着爬起来,将未成形的宝剑握在手里。

满地狼藉的动物尸体里,突然冒出无数个黑影,远远地看不清他们的形状,只有无数细小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叫嚷着。

“畜生的血没有用,人血,它要喝人血!”

“杀了你的妻子,你就是这世上最好的铸剑师。”

“开宗立派,万世荣光。”

中年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晃晃悠悠站起来,手里提着剑。

裴景鸿退出院子,拉着邵卿卿往洗剑池走去。

邵卿卿愣了愣:“我们不阻止他吗?”

“阻止?”裴景鸿挑眉,“这已然是一千五百年前的事情了。”

洗剑池边,风闲看到裴景鸿,面容顿时扭曲了一下,看起来竟然有些惧怕的样子。

“我父亲呢?”他迟疑了片刻,问邵卿卿。

邵卿卿愣了愣,心想应该是在杀你妈。

她有些不忍:“那个我先想法子把你放下来吧。”

风闲瑟缩地抖了抖:“不会的,把我挂在这里的人,不会让你放开我的。”

“是谁把你放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