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已经给他身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现在正在填写诊疗记录。
“他真的没事?”谢云晞锲而不舍地追问。
“穆教授,这学生真没什么事情了。”医生话锋一转,“反倒你该好好教育他,跑去打架成何体统!你看,伤这么多,自己也讨不着好吧?”
说完,他凌厉地瞟了齐凛一眼,齐凛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医生填完记录以后,就急匆匆地去看另一个抬过来的学生。那名学生躺在担架上,面色白得像纸。
“这怎么了?”
“出机甲的时候把手给摔了。”把他抬过来的学生回答道。
医生纳闷:“那怎么躺着呢?”
对面无奈解释:“太痛了吧,就站不起来了。”
病患适时开始痛苦地哼哼唧唧。
听了一耳朵的谢云晞艰难憋笑。
齐凛在医生离开后,紧张感提升了一个度。
他知道自己已经包扎完,应该回去了。但他却莫名地不想离开身边这个青年。
齐凛瞥了一眼他的通行证,知道对方叫“穆琮”。穆,可能和皇家有关系,加登应该不会找他麻烦,这也意味着自己没有理由再靠近他了。
今天这件事对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自己可能很快就会被忘记。这种想法从刚刚开始就折磨着他。
在对方“强行”把他扯到医护室,又不断追问医生的时候,他体验到近乎陌生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