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是叫服务员送了一盆冰水进来,里头还有冰块儿呢!
大颗大颗的,看着都让人觉得冷。
盛屿才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陪着丁霖耗,今天可是他跟老婆领证的日子,还打算回家吃团圆饭呢,谁要把宝贵的时间花在丁霖身上!再说了,这家伙抑郁到三十岁了还是这副德性,再抑郁抑郁也就习惯了。
所以盛屿是毫不留情,端起冰水当头浇下,一些冰块还顺势滚入丁霖凌乱的衬衫里,那场景,汤雨生捂眼不忍看,连颜瑟都不由自主露出略显惊恐的表情。
丁霖是个大活人,虽然烂醉如泥,但他仍旧是个大活人,而且他在喝醉后还要酒,汤雨生哪里真敢让他一瓶一瓶灌下去,万一酒精中毒猝死在他店里,他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还有媳妇孩子要养活呢!
反正丁霖醉得不行,是不是酒他也分辨不大出来,这一盆冰水下来,死人都要被冻活,何况活人?
就见丁霖的眼神渐渐聚焦,似乎是在清醒中,然后他想说话,发现自己嘴里堵着块抹布,而且这抹布还挺味儿,盛屿把抹布抽出去,就听丁霖问:“……盛屿?你怎么在这儿?”
听起来有些大舌头,看样子虽然醒了,但身体还是受到了酒精影响。
汤雨生抢先回答:“你还好意思问!你大半夜的找我喝酒,我不让你喝你还哭,你看我店里的包间被你嚯嚯的!我可跟你说啊,这些酒你得给钱!我陪你喝酒陪你聊天陪你熬夜,我要辛苦费!亲兄弟都得明算账!”
丁霖哦了一声:“我没钱。”
汤雨生眼都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