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东西摆在桌子上，季东青从艾米还没出生讲起，钱老那边戴着老花镜每一张单据都核对的很仔细，一直到季东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钱老那边还没查完。

半小时后，钱老摘掉老花镜，揉了一下眼睛。

“就为了省下这么一点钱？然后你就让孩子当了美国人快十年？”

愤怒的双眼望着季东青，钱老把每一张单据整理完毕放在桌子上，季东青也目不斜视。

“我是艾米的亲生父亲，我不会放弃我的任何一个孩子，和我的妻子一样，我们可以为了孩子去死！我承认我占人家便宜了。”

“还有一点，我们国家没有这种相应的治疗机构，我只能为了我的孩子铤而走险，哪怕我身败名裂，季东青在所不惜！治疗结束艾米一定是中国人！”

“我季东青不拿任何东西保证，哪怕是她治疗失败了，季艾米也一定死在中国的土地上！我和妻子一样，只是想给艾米一个完整的人生，一个能够看着自己儿女长大成人的完整人生！如果我们前世做错了什么事情，报应到我妻子谷韵那里就应该结束了！”

“没必要牵涉我的孩子季艾米，任何人想要我孩子的命，从我季东青的身上踏过去，这是我的底线！”

面对钱老的诘问，季东青掷地有声，钱老看着季东青的眼睛好半天，这才摆摆手让季东青坐下。

“算是我的徒弟，有种！但是我仍旧要批评你，艾米身上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你就确定我们国家没有治疗基因缺陷的机构？”

“啊？有了？在哪呀，在咱们工业大学么？太好了，我们工大牛逼……”

听到自己国家也能够治疗基因缺陷病了，季东青一蹦多高，钱老那边横了一眼，季东青赶紧坐好。

“工业大学无所不能？！德行，收拾一下跟我走，把你的卡带着吧！今天如果你小兔崽子敢撒谎，我让你工业大学都出不去，妈了个巴子，老子疼了你半天你特么敢移民，还在老子的眼皮底下！”

笑骂了季东青两句，钱老带着季东青出门。

手里拿着季东青带来的各种文件，两人上了一台挂着窗帘的吉普车，从机场登上飞机，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在北京。

几经辗转，最终季东青在钱老的带领下进入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