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户部常常拖欠南疆军的军饷和粮草。”景安侯长叹了一口气。

嗯?还有这事儿?以前周安主要精力是放在准备科举为主,原主中了举人后,春闱一直没参加过。景安侯找大儒帮忙看过儿子的文章,说中与不中犹在两可之间。言外之意:就是中了,也就是个同进士。

周安毕竟是景安侯府的下一任继承人,景安侯府在朝中也有人支撑,不需要儿子早早入朝,他还是希望儿子努力一把,再苦读一下,争取进个二甲的。

因此,原主这两年一直在家中苦读,朝中的事儿关注的并不算太多。

“如果拖欠军饷粮草,容易军心不稳,长此以往,不是动摇社稷吗?”周安不禁目瞪狗呆,这…这种事情很严重好吧。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这些年国库一直不丰,户部拖欠自然就有了借口。”景安侯又是一声长叹。

方许?周安突然想到。一定是他。方许是户部侍郎,在户部经营多年,又是太子的三舅舅。

“爹,是不是方许搞的鬼?”

景安侯道:“这话,不好往外说的,你心里有数就好,以后在外面可千万要注意,小心无大错,方家毕竟是太子的外家,还是忌惮一点的好,一个不小心,就是杀身之祸。”

“那,皇上也不管吗?”周安好奇地道。江山社稷,可是他一个人滴啊。要是有人造反,大臣们还可以转头朝拜新君,大不了换个人侍奉,照样荣华富贵。历史上降臣过的好的多的是,可亡国之君,就是当场没有被人杀死,又有几个能善终呢?

“这种事皇上如何不知?只是,国库不丰也是事实 ,再说,只是拖延,最后总还是要给的。”景安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