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圣师说让王,再往那座名叫帽儿山的沙山深处去。”
郝春不耐烦地咂舌,露出两颗雪白小虎牙,哟了一声。“行吧,偏他屁事儿多!”
南疆昆仑王开口骂圣师,底下人没一个敢驳。听都不敢听!纷纷将头垂下去,骑在白象背上护卫着郝春,群星拱月般,迤逦行向湖泊边沿。
大象不惯爬山,尤其是沙山。郝春灵巧地跃下象背,及膝长靴踩在沙山,一落脚,就是一串深深的脚印。
“王?”
郝春头也不回地挥挥手。“都回吧,本王要去山那头晃晃。”
“可是圣师说……”
“他说?”郝春终于回头,佯怒道:“天天都听他放屁,就不值兴今儿个本王自家做个决定?”
……行吧,反正夜里被折腾的也不是他们。
众护士面面相觑,随后都忍不住嘴角挂着点隐蔽的笑,听话地留在了湖泊边。
白象倒影入秋水,湖泊蓝的耀眼。郝春一袭朱紫色长袍,头顶裹缠着及膝的雪白长巾,信步在蓝天白云下行走。
风是暖的,脚下沙发出细细声响。
与中原相比,昆仑山脚下的健儿骑马都不配鞍,靴筒声橐橐,散落在郝春身后。掠过湖泊,遥望是一大片极尽缠绵的金红色草原。郝春走走停停,忍不住撮唇聚哨,哨音掠过幽蓝湖面,惊飞了大片栖息的沙雁。
“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