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沉月既已答应,便不会反悔,在江邵离开后,便备齐药浴,为薛湄解封。

其实这对薛湄来说也是有风险的,尽管她经脉经受了多年叱魔心经所带来的混乱内力折磨,已无所谓旁人灌注内力在她体内,但小衍心经毕竟是纯粹的正道心法,谁也不知二者同处于一人体内,会带来何种效果。

——江沉月以内力查探薛湄经脉丹田时,惊觉她这些年魔功折磨,经脉非但没有千疮百孔,反而被薛湄有意识利用,成为拓宽她经脉的一道洪流。

如此看来,当真不得不称道薛湄一声武学奇才!

江沉月微微叹了一口气,正色道:“你当真愿意弃叱魔心经而重修?”

薛湄“啧”了一声:“费什么话?反正一株灵虚草药力可抵百年药力,虽说我这只有半株,也够用了。”

说着她又想起江沉月不知藏在哪里的另外半株,忍不住撇了撇嘴。

就知道这家伙没这么容易放心,她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出来。

江沉月不知她在心中所想,只道恐怕薛湄当时寻灵虚草,就已经做好了废掉叱魔心经所修内力的打算了,她心中宽慰,便不再言,骈指一点,抵上了薛湄眉心。

废功力重修并不是一桩简单的事,好在有江沉月相助,十日须臾而过,薛湄也接到通知,回剧组拍戏。

她心结已解,原本总不顺遂的地方便也能轻易演出。

“谁给人分的高低贵贱?”

“谁说的主人家的儿女命便要比奴仆家的儿女高贵?”少女倚在栏杆上,笑容娇俏而无辜:“推进熔炉里,还不是一样,咻的一下,便化成了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