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薛湄知道了自己的背景来历,靳寒川也不意外。

哪怕她不通过薛家来了解,身处明嘉,也会有知道这件事的渠道。

靳寒川握着筷子的手紧了一紧,面不改色地给她夹了两筷子菜,淡淡道:“天底下还有活得比我更惨的人,如果这样去比,起码我还活着,我还有重视的人活着。”

“……”

薛湄想听的却不是这个,她此刻心中充满的无处发泄的恨和怨,却不知道自己该恨谁、怨谁,自从每次行动都被江沉月有意狙击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人了。

而眼前的少年并不是她那些恶贯满盈的手下,甚至……

“不吃饭就凉了。”靳寒川提醒:“今天耽误的时间算在补习范围内,价格一样。”

薛湄顿恼:“你——”

“毕竟你也知道,我身负巨债。”

薛湄愤愤地把饭菜一扫而光。

看着靳寒川熟稔地收拾好碗筷,薛湄坐在沙发里捧着热茶,怎么也想不通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明明是在自苦厌世来着,怎么一顿饭就被安抚好了,靳寒川擦干手上的水珠,看薛湄的情绪似乎恢复了许多,便打算告辞。

薛湄没有挽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为靳寒川破的例太多了,于是窝在沙发里恹恹地怀疑人生,临走前,忽然听到背对着她的人问。

“你很在乎那个人?”

薛湄怔了一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