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打算留下来听她训话,闻言,江沉月脚步微滞,转眸看了江母一眼,只觉得讽刺。

“你那是什么眼神?!”江母捂着胸口,似被触怒。

江沉月淡淡地说:“我并未看到任何找我的通讯记录。”

既然根本就不关心他们血脉相连的女儿,又何必摆出家长权威来呢?对江母来说,这个从小不养在身边的女儿根本不是她的女儿,只是一个她发泄怒火的出气筒而已。

江沉月面无表情地越过江母,上楼回了原主的房间,以江家的财力,哪怕是不受重视的原主,他们也不可能让女儿住多差的地方。

原主的房间看上去应当是客房改造的,墙壁被刷成了艳俗的粉色,连床具衣柜都是浮夸的风格,江沉月虽觉的这样的装修不利于精心,但她到底只是借用这个身份调查一段时间,没打算久居,想找一找原主留下的东西,看能不能从中找出可以推测的线索。

江邵特意让她看看有没有日记之类的东西,但原主似乎没有这个习惯,她被认回来这么长时间,属于自己的竟然只有衣柜里空荡荡的几件新旧不一的衣服、床上一只破旧的娃娃,和梳妆台抽屉里一条精巧的项链。

和前两者比较,后者的珍贵显得尤其突兀。

她还没思索,就传来推门的动静,江沉月目光射去,推门的少女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她冰冷的眼神下了一跳。

是江馨月。

江沉月眉间微蹙:“什么事?”

江馨月难得一副亲切的态度,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连不敲门询问的不礼貌,优雅地走进房间,微笑道:“姐姐,你别把妈妈的话放在心里,她也是关心你,俗话说爱之深责之切嘛,我相信你只要慢慢改正,她一定会对你改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