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方才她与刘梦莘起的冲突,哪怕刘家也不算豪门,可毕竟也背靠着江家,能让刘梦莘被这么欺负还心存忌惮的人,身份自然也低不到哪去。

靳寒川把眼前少女和薛家人的身份对上了号,薛湄咬住可乐的吸管,笑容收敛起来,长睫一眨,桃花眼顿时泪眼汪汪:“你是在威胁人家?”

“人家”这个称呼,用的不好会让人起鸡皮疙瘩,靳寒川以往碰到这类娇蛮大小姐脾气的人都是绕道走的,但薛湄用着竟然毫无异样,反而有种恰如其分的可怜可爱,语气里还有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

杀意。

瞬间,感受到危险,靳寒川绷紧了身体,他从第一面见到薛湄时就察觉到少女给人的危险感,哪怕此刻薛湄只露出了一点几不可查的念头,靳寒川就反射性地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生活按理说应当是一路顺风顺水毫无阻碍的,说会催眠可能是出于爱好,但这么具有攻击性,就不同寻常了。

靳寒川无意探究她的人生轨迹,可人毕竟不可能没有好奇心,少年抿住唇角,压抑着想要反抗制服对方的想法。

只见女孩轻轻一笑,放下手里的饮料,方才那阵令人心惊的杀意便无声卸去,薛湄用湿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污渍,伸出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手肘上。

雪白的小手轻飘飘地拍了拍靳寒川的拳头,薛湄眨眨眼睛,又恢复了纯洁无害的高中少女形象,她笑着道:“你别紧张嘛,我今晚好歹还是帮了你的忙,不是吗?”

靳寒川垂下双眼,看着手上那只仿佛可以被他拳头包住的小手:“我知道,你若有事需要我出力,我可以帮忙,但若无事,我就不陪你了。”

“好吧,又要丢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