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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镜足尖一点,飘飘然跃上了画舫,轻轻“嗯”了一声。

云砚里屈指弹出一道灵力,画舫无风自动,飘飘荡荡到了河流中央,缓慢朝着那层奇特的厚云方向而去。

画舫两边风景没什么好看的,相重镜坐在栏杆上垂着眸看着脚下因画舫而潺潺流动的河水,不知在想什么。

云砚里趴在他旁边的栏杆上,笑吟吟的:“回家了,高兴吗?”

相重镜轻轻一笑,道:“我对云中州没有印象,谈不上什么高不高兴。”

云砚里一听,忙手一撑栏杆也坐在上面,喋喋不休:“云中州可是个好地方,遍地灵力,比九州好了不知多少,你去了定会喜欢。”

相重镜道:“灵力?云中州的灵力是何来源?”

云砚里想了想:“听我父尊说是云脉,哦,就和你们九州……呸,和他们九州的地脉同出一脉,只是云脉下方是万丈高空,可没有什么劳什子的三毒火焚烧。”

相重镜若有所思。

云砚里莫名有些忐忑地看着他,小声说:“你……你不喜欢云中州吗?”

相重镜摇摇头,又问:“云中州尊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砚里小声嘀咕:“那是父尊啊。”

相重镜没做声。

相重镜流落在外数十年,一时间无法接受突然出现的亲人也是理所应当,云砚里尽量想将他爹往好了说,但他想了半天,惊恐地发现竟然没有任何好词能来形容他那恶鬼似的爹。

云砚里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好半天才艰难地道:“父尊他……很、很好懂。”

相重镜:“???”

这是什么古怪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