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秋狭颠颠跑过去。
相重镜一手去推顾从絮往他腰上裸露着的皮肤拼命蹭的脸,一手朝着满秋狭咬牙切齿道:“给我药,随便什么都行,能让他安安分分睡觉的。”
满秋狭为难道:“我没……”
相重镜视线如淬了毒的刀,轻飘飘瞥他一眼。
满秋狭呼吸一窒,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口一跳,忍不住挨得近仔细看那张令他神魂颠倒的脸。
相重镜捡起被撕破的腰封,直接甩到满秋狭身上。
满秋狭见他真的动怒了,忙从袖子里翻了半晌,将一个瓷瓶递过来:“这个吃一颗就……”
“好”字还没说完,就见相重镜沉着脸掐住顾从絮的下巴掰开他的嘴,将一整瓶都倒了进去。
满秋狭:“……”
倒完后,相重镜面无表情地将顾从絮的下巴一阖,强行让他吞下去,又随手把那瓷瓶一抛,落在地上碎成渣。
神医的药果真有效,几乎是顾从絮吞下去的那一刹那,那还抱相重镜抱得死紧的双手立刻瘫软了下去,相重镜趁此机会一把将顾从絮推到床榻上。
顾从絮已经拽着那一小块红色布料呼呼大睡。
相重镜深深运气,来回好几次才缓过来,他衣不蔽体,胡乱将衣衫拢好,狠狠瞪了满秋狭一眼。
满秋狭立刻抬起手捂住眼,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相重镜让满秋狭给他拿了件新衣裳随意换上,气不过又踢了床榻一脚,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什么巨龙交欢期,让他自己咬自己去吧。
只是话虽如此,相重镜一边生气地往外走,一边心里深处却还是很清楚顾从絮和他有结界束缚着,就算自己想走,那牵制也不会让他走多远的。
相重镜走了两步就消气了,但满秋狭在一旁看着,他没脸再折回来,只好暗暗想着那结界禁制能把自己拉回去,最好能拽到床榻上去,这样自己就能顺水推舟继续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