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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镜没理他。

曲危弦还在循着本能在四周寻人:“爹?爹!我是危弦。”

就在此时,众人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清净至极的梵音,伴随着野兽般的嘶吼,一个怪物挣扎着从不远处的草丛中飞了出来,踉踉跄跄摔倒在地,好像在被人追杀似的。

相重镜猛地抬起剑,面无表情对着那呼哧呼哧喘粗气的东西。

四周一片黑暗,那怪物喘息声太过森然,去意宗的年轻弟子有些惧怕地挤作一团,只有一个胆子大的弟子拎着灯笼上前,想要看一看那东西是什么。

顾从絮突然道:“别过去。”

那弟子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面前突然袭来一只锋利的利爪,朝着他的脖颈狠狠劈下。

千钧一发之际,相重镜身形如离弦的箭转瞬冲来,扣住那弟子的衣襟猛地一甩,手中琼廿一锵锵阻挡住那怪物如刀锋似的利爪。

一股腐朽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相重镜速度极快,手腕翻转两下,硬生生将那怪物的爪子齐腕削掉,血喷涌而出,被幽火组成的火墙直接烧成水汽蒸发。

相重镜往后退了半步,幽火连成一个圈将面前的东西圈在其中。

那怪物应该是极其怕火,捂着断了的手腕蜷缩成一团,喉咙中发出嗬嗬的痛苦呻吟。

顾从絮没想到相重镜没有灵力傍身也敢冲上前,忙飞快过去站在他身边看他。

相重镜毫发无损,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沾身上,他古怪看向急匆匆冲上来的顾从絮,幽幽道:“怕我解决不了?”

相重镜白日被厉鬼硬生生夺舍,让顾从絮猛地意识到此人并非无所不能,他只是口头上说的好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