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勤娘面无表情撩着床幔看着她,活像是在看傻子。
铁海棠还在止不住地翻滚,叫着叫着又突然嚎啕大哭:“可是刚才我在仙人面前做了什么?!我自称姑奶奶,还要当着他的面宰人——虽然那男人死有余辜,他竟然敢碰剑尊的脚?勤娘,勤娘你说他该不该死?!”
勤娘:“……”
勤娘冷漠道:“姑奶奶您要是再不换好更乖的衣裳过去,你的仙人剑尊就要等不及走了。”
铁海棠:“……”
铁海棠:“!!!”
片刻后,铁海棠优雅温婉地推开门走进了待客厅堂,仿佛方才那凶残粗暴举止的人不是她铁海棠一样,当做无事发生地温柔福身。
“见过剑尊。”
知晓铁海棠是故人后,顾从絮也没了顾忌,也不在意方才铁海棠朝他抡铁锤的事——毕竟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个轻薄人的登徒子,活该被揍。
他从已经敞开的后门走到了长廊那装作对两人之事不感兴趣的样子去看花海,耳朵还是竖得尖尖的,酸溜溜地打算听一听这两人到底有什么过去。
相重镜笑道:“对不住,方才没认出来你。”
铁海棠一愣,忙激动道:“剑尊还记得我?”
相重镜:“隐约记得。”
哪怕是“隐约”已经足够让铁海棠欢喜了,她忙想要大步流星跑过来,但脚步一顿还是规规矩矩迈着优雅的小步伐走过来,恭敬跪坐在相重镜身边,看着他的眼神都在发亮。
相重镜认识的人中还很少有女修,更何况铁海棠的眼神仿佛日光般闪耀,让没和女人相处过的相重镜完全招架不住。
他干咳一声,不知该如何寒暄,总觉得说什么都尴尬。
铁海棠没打算让她的仙人剑尊尴尬,乖顺道:“剑尊来此处寻我,是有事想要我帮您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