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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危弦又歪了歪头,看了他好一会,才用一种极其陌生的语调轻声道:“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

宿蚕声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摇晃了一下,险些站不稳。

当年也是这样。

重伤的曲危弦昏睡一整年,清醒过后得知相重镜的事后,就是用这副神情问他。

“你把重镜弄到哪里去了?”

宿蚕声当时无法回答他,现在更说不出口。

曲危弦甩开宿蚕声的手后,转身便要朝着相重镜跑过去,但相重镜只是从面纱缝隙里瞥了他一眼,曲危弦立刻懂了他的意思,乖乖站在原地不动了。

宿蚕声脸色更加难看。

相重镜扶着幽火,语调带着笑,仿佛没把曲行的话听进去,还在自顾自说着:“六十多年过去了,老宗主依然英明神武,气势威严,真是让我……呕。”

他没说完,就彻底没忍住,扶着幽火偏头吐了出来。

曲行:“……”

所有人:“……”

相重镜整个人都蔫了,强行绷着和曲行说了几句话,终于控制不住,整个人挂在游龙似的幽火上,吐了个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