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秋狭带着云砚里进了无尽楼。
对云砚里,满秋狭很有耐心,毕竟这是绝少数主动来无尽楼会自己戴面具的人了,满秋狭很喜欢他的有眼力劲。
只是刚到了相重镜等候的房间,那姓云的熟稔地将面具拿了下来。
满秋狭:“……”
满秋狭血泪差点又流满脸。
云砚里看见满秋狭满脸痛苦地冲了出去,疑惑地问相重镜:“他这是怎么了?”
相重镜脸上戴着面纱,大概还在因那些画生闷气,罕见地没作声。
屏风后,顾从絮盘着双膝,眯着眼睛从屏风缝隙中去看云砚里。
果不其然,那张脸和相重镜长得极像,若是相重镜将面纱拿下来,两人肯定能毫不犹豫当场认个亲。
云砚里见相重镜不想回答,也没多问,将一幅画递过来,道:“这是……”
“这是我找人画的画像”这句话还没说完,已经对画留下心理阴影的相重镜瞳孔一缩,耳饰上好不容易消停的火焰立刻钻出来,烈烈朝着云砚里手中的画像烧了过去。
云砚里:“……”
云砚里眼疾手快一把将画收回来,拧眉道:“你做什么?”
相重镜面无表情道:“那是什么画?”
云砚里:“我不是要找人吗,自然得有画像啊,否则你要靠什么找人?”
相重镜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才彻底冷静下来。
他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好一会才重重咳了一声,恢复往日的镇定。
“这么说,你是答应带我去云中州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