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也隐约猜到了,并不慌张:“能知道是谁下的吗?”
满秋狭:“难。”
相重镜若有所思。
满秋狭画了数十张草图,直到深夜才心满意足地放相重镜走了。
相重镜只是躺在榻上小憩了一会,也很想知道满秋狭到底画了他何种模样,饶有兴致地走上前拿起美人图看了看,脸登时绿了。
那数十张草图像是一整套的剑招似的,皆是相重镜持剑拈花的各种姿势,每张都不同,相重镜忍着要揍人的冲动耐着性子翻到了最后,终于翻到了他方才的姿势。
——只是那画上,却是一只带着双火耳饰、慵懒趴在软榻上的白猫。
相重镜:“……”
相重镜面无表情,幽火猛地飞出来,将手中的美人画直接烧成灰烬。
满秋狭:“……”
满秋狭惨叫:“啊啊啊!”
相重镜唇角一勾,还以为满秋狭被自己震慑住了,就看到他突然冲上来,满脸慌张地拿着袖子去擦相重镜的脸。
“灰!”满秋狭恨铁不成钢,“那飘起来的灰都把你脸弄脏了!你就不能小心点吗?!不喜欢这画我帮你烧!”
相重镜:“……”
顾从絮:“……”
噗嗤。
相重镜拂袖而去。
一直回了房,顾从絮还在笑,一点情面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