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是寻常人吗?”
相重镜这才放下心来。
满秋狭唤来侍人,不耐烦道:“这衣服是人穿的吗?!再去找,把无尽楼所有衣衫都搜罗来。”
侍人:“……”
侍人不敢多说,忙道:“是。”
满秋狭又开始看发冠配饰,眉头紧紧皱着,神色肃然活像是在忙拯救苍生的大事。
相重镜见怪不怪,顾从絮瞧见却是有些匪夷所思。
“这人……不是和你有仇吗?”
“是啊。”相重镜含糊道,“但他和我的脸没仇。”
顾从絮:“???”
顾从絮见满秋狭似乎都要将相重镜给供上了,又替还债,又面面俱到奉为上宾,以为两人会是那种关系匪浅面上却相互厮杀的好友。
但相重镜却道:“若非逼不得已,我不会来找他。”
顾从絮:“为何?”
相重镜只觉得人生惨淡,叹息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无尽楼做事极快,相重镜刚刚沐浴完,几个侍人就捧着一堆艳红的衣物送来了。
满秋狭左看右看,才终于觉得满意了,他方才在无尽楼外要杀人的气势已经消得一干二净,气定神闲地一点头让人下去,勾着一件衣衫朝着一旁的相重镜扔过去。
相重镜随手裹上,赤着脚走到满秋狭身边:“我的转运符呢?”
“扔了。”满秋狭道,又将十指上挂着的一堆玉佩挨个往他身上比,打算看看哪个更配。
相重镜蹙眉:“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