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病,反反复复了好多天,才完全好了。
这期间她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压力,家里人没有不停的追问,沈御唐也直接停止了寻找她。
一切都很安静,沈御唐好像在无声的说,他容忍她的胡来。
是啊,那些事情不说清楚,她的行为就像是在胡来,明明前些天还说要做他女朋友,彼此正在一点一点的靠近,却这么突然的抽身离开。
沉默没能让安宁内心平静,反而让她越来越难过,那是一种像是病发了那样,心脏处传来一下一下酸麻的钝痛。
她不想误会的,她喜欢有什么话直接当面说清楚。
可她和沈御唐之间,那牵连了生死的沉重感情,让她怎么有勇气亲口对他说认错人了。
逃避是安宁眼下能做出的唯一反应。
安宁的消沉君山都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
安宁呆呆的靠躺在床头,君山去把她房间的窗帘拉开,阳光撒进房间,安宁微微闭眼,抬手挡住阳光。
君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的道:“安宁,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一起去走走吧。”
安宁适应了一下强烈的光线,沉默着。 无错更新
君山想了想道:“我们公司这边剧本在选人,已经耽搁了好些天了,我想去看看最后的结果,但不放心你,你就当陪我走一趟吧。”
安宁垂着的眸子总是抬了起来。
那双像是笼罩在烟雾中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哀伤,看得君山心中个一紧。
安宁终于点了点头。
她知道君山出差是有正事的,可自己一来就病了这么多天,君山天天都陪着她,肯定耽误了很多事。
君山见安宁答应,松了口气:“那你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君山走出房间,安宁才床上起身。
躺了太久,起床一瞬间有些眩晕,安宁扶着墙稳了一会儿,这才缓和了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洗漱之后,她打开衣柜找了一套到脚踝的白色毛衣裙穿上。
君山经常看安宁穿白色,以为她喜欢白色,给她准备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白色的。
乌黑的长发就这么披散在腰间,苍白的脸不施粉黛便动人心魄,三分柔弱三分病气。
安宁打开房门出去,君山一看,又去拿了一件白色绒毛披肩给安宁披上:“你本就怕冷,最近突然降温,可别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