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疏忽。”林阡如是归罪。
“终究是人心难测。咱们拼力削弱蒙谍,想不到从他们那儿冒出‘夏奸’来。”辜听弦摇头苦笑。
“因祸得福,如今,令公身边一片清朗,缺点浮现也能对症下药。”林阡一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万幸伤亡甚少,适合实现中策。”
“哟,还有中策?”嵬名令公把还在滴血的刀归入鞘中,冷冷抛来一句。
“中策说来就来了,我适才‘吐血’时,就已在对他们挖坑,只是,令公还会和我一起打吗?”虽说胜败兵家常事,但林阡也怕嵬名令公输不起。
“打!既下了你这浑水,怎么也得搅高兴一次。”嵬名令公还是没给林阡好脸色,“你既知我的兵没醒,那就给我看看,怎么让他们醒。别光顾着说大话!”摔袖就走。
“咦,师父,你对他,不是‘手到擒来’的么。”辜听弦惊讶地问。
“你……擒拿手练得怎么样了。”林阡发现阿绰在不远处练刀,为了师父的面子,顾左右而言他。
“啊,师父也教擒拿手吗。”阿绰满眼崇拜。
“今次你受伤甚重,要少练些。”林阡按住他肩。
“哎,我们真没用。”籍辣思义自责。
正月廿八,盟军首战惨败,西夏“义军无用”和“官军无能”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赤老温意气风发,向南又迈进数十里,先将义庄焚毁,直逼黄河防线。
蒙古军士气已到最盛,自不必再等二月初二。
林阡退无可退,与之在黄河岸边南北对阵。
放目远眺,蒙古军一望无垠,不愧十数万之称,再看背水安营的林阡,只剩孙寄啸一个没受伤的帮手。
“蒙古军有投鞭断流之势,而我军,唯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