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绑了该变还是会变,但就是要绑。似乎这么做就能带来安全感。
林沸觉得当初发现自己会变身那会儿都没他这么紧张,不是不心疼,程之骄每次精神紧张的时候都特别像个无助到战战兢兢却又倔强的孩子,固执地用自己的办法去解决问题。
林沸在变身这件事实在无能为力,这就不是人类能解决的事。
暖烘烘的被窝里,林沸为了缓解他的紧张,主动去抱他,时不时亲一下,小声讲着这些时日来他断断续续想起来的的事转移他注意力。
他告诉程之骄,小时候就觉得他的骄骄漂亮,漂亮到不像个同龄人。
那时候林沸喜欢到处玩,大热天皮肤晒黑了些,头发也短短的很刺手,是爷爷为了省事给他剃的小寸头,有时穿背心凉鞋带着某个小老板的儿子去海边玩,还会被性格恶劣的小子吐槽是小土炮。
林沸自己不觉得自己土,那时候他经常跟爷爷看电视,电视上的军人大多是寸头,因此在他的观念里,寸头特帅,是有男子气概的象征,反正比那个说他土的长卷毛小胖墩帅多了。
后来遇到了程之骄,十岁的孩子想不到惊为天人这个词,就觉得在那个哥哥面前,自己好土啊!
像是在贫瘠沙漠里看到了一株长得极好的食人花,冒着被吃掉的风险也想摸一摸。更何况,美人哥哥还有辆和妈妈一模一样的车。
坐在喜欢的车里,抱着美人哥哥睡觉,简直比在游乐园里还要开心满足。
好运来的太突然也会让人苦恼。
那一夜,林沸没有变成任何东西,他在讲述碎片记忆里的夏天时,也跟着回到了年少的那个夏天,抱着程之骄小声嘀咕,脑袋枕在他肩膀胸膛,最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