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再三言明了自己会走的。
竹袍加身的青簪半束公子问她: “你一定要走?”
“是的,对不起。”
想起被安平文重伤后,他比她还慌张害怕的表现,不可否认,她其实动容了。
毕竟都哭了啊……
她还第一次见这个手段凶狠的公子哥哭呢,那么好看的眼睛都哭得要睁不开了。
但,毕竟归途不同。
出身簪缨的顾栖儒本就是高傲的,再次被拒绝的他莫名起了些少年心性。
“你走便走罢。”
想他顾栖儒,要什么没有,不过一个女子罢了。
“哦。”
好生绝情的女子。
顾栖儒调头就走,委屈着脸就径直回府,将自己关了起来。
不过三日,桑晚非又看见了顾栖儒,是在她练剑的时候。
这回顾栖儒是拔了剑,直接对上了她。
坦白讲,顾栖儒的剑术是优异的,行云流水且优雅飘逸。
但桑晚非是实打实靠这保命的,击溃一个练君子之剑的世家公子还是非常容易的。
架在脖颈上的长剑寒气凌凌,桑晚非持剑的手稳当得没有一点颤,只陈述道:“你输了。”
“是啊,我输了。”
他无奈一笑,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她正准备收剑,却看到男子不要命地往前走了半步,刃都已经凹进了肌肤些许,就差一丝丝就能划破那毫无瑕疵的肌肤了。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