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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桑晚非没给他这个机会,她的平静已经逐渐开了个裂缝,情绪也逐渐跟着上了起来。

“三观不合,习惯不合,性情不合,我早就该知道的,迟早会成怨偶。”

她不再看他,自顾自发了狠说道:“既如此,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一拍两散,何必这样互相折磨!”

白衣宽袖下,一只手猛然攥紧。

点了点头,她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还在怪罪我当时离开是吗?”

气氛一度冷凝,桑晚非正跟个炸引子,一点就能把正厅布满硝烟。

此刻,顾行之与莫魏都不敢再插一句话。

感到鼻子发酸了,她收紧下颚把这种懦弱的情绪憋了回去,吵架中要是哭了也太丢脸了。

越有泪意,也就越气愤。

“你觉得委屈可以怪罪于我,我委屈向谁说去?啊,你说啊,这又非我本意,你怪罪我,我能怪罪谁去?”

她背过身仰了仰头,就又转回了身对他疲惫说道:“这样吧,你要是觉得委屈,大不了我站着让你捅上几刀,消个一干二净罢了。”

“我不会伤你。”

你也不要妄想可以与我抵消。

顾栖儒喉结都有发颤的倾向,眼眶已经若有若无地缠上了红线。

桑晚非看他仍然不动如山地坐着,听他这听起来极为冷静的声音,又感觉自己跟个跳梁小丑一般,而他对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