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你为何如今不待见我?”
“若你被所爱之人抛弃十六年零五天,甚至不知其是死是活,你能当作什么都未发生吗?”
说这话他不忍看她一眼,怕泪难抑沾了衣襟。
三句话说起来分外艰难,喉头堵塞,每个字都要花出百倍努力才能念出音来。
“对不起,这实非我本意。”
她低头真挚地跟他道歉,心头堵得慌,实在无措。
他认真看了她一眼,似是要将她镌记在脑海里,才转身走了出去。
出去即是阳光正好,他被阳光照了眼,鸦羽轻轻翩跹,便是一滴水珠蒸发在了宫砖上。
脸上依旧瓷白无褶,眉如精刻,唇如染赤,乌木发丝顺滑如绸缎。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句子珩公子风采不减当年。
确实,岁月沉淀下来的质量,于他的身上锐增了而立独有的魅力。
什么意思呀这是?这是不欢而散吗?要不要跟着回去啊??
桑晚非内心一问三连,就这么看着他曳着衣尾走了出去。
她呼了口气,也郁郁走了出去。
外面天气可真好,有花香有鸟叫的,就是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
“娘……?”
不远处传来一个试探的熟悉声音。
她一下抬头,行之?
可不是吗,穿得跟开染坊一样的少年,站在阳光下,一副少年意气的样子。
“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