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零三天,只眨眼间一般,谁能及你呢?”
看吧,没说错吧,还是闭嘴吧,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行之,回去。”
他冷冷抛下两句,转身便离开了。
顾行之一肚子疑惑,一脸懵逼,也只能老老实实跟在父亲屁股后面回家了。
还待在原地的桑晚非有点傻眼,这个顾栖儒是个什么意思啊??
那么冷淡,那么镇定,好像不是很在意自己回来诶……
也是,一直强调十六年零三天,可不就是在说时间这么长,再刻骨铭心都忘得心如止水了吗?
太窒息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悲催了,要是还在管理局里,兴许还能匿名发个贴,问问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桑晚非一路朝着宰相府的反方向走去,路上摘了朵野花,随便蹲在了一个角落里,决定采取古老的办法,揪花瓣决定挽留还是放弃。
但是谁能来告诉她,最后一朵花瓣被她揪碎成两半了怎么破?
桑晚非又陷入死局了,她盯着脚边的蚂蚁排队爬过,万分惆怅直冲云霄。
回家的路上,顾行之安静跟着父亲走着。
今天的父亲不正常,明显压抑着什么一样,但他不敢问,直觉父亲情绪不大对。
顾府门口,顾栖儒停下了,看向了身后,应是没有看到想见的人,脸色一下子阴云密布了起来。
他快步走向寝室,一向不疾不徐的步伐凌乱了起来,门闭上,他也靠着门阖上了眼。
少顷,弧度完美的嘴唇克制不住地细微颤抖着,胸膛的起伏也明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