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月底回家时,已经差不多盖好了一间房,院里都是叮叮当当的声音,听着虽然吵,却让人打心眼里生出几分欢喜来。
钱翠花早就把沈钰跟县里书肆掌柜合作挣银子的事儿说出去吹了又吹,中心思想就一个:我大孙子能耐,该我享福!
把一帮人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见了沈钰,村民们还特地上门来打听:“阿钰啊,你奶说的,你同县里的大掌柜一道儿挣大钱的事,是不是真的啊?”
沈钰摸了摸鼻子,温声笑道:“是掌柜说我连着考了三个第一,运道好,有福气,别人肯定想沾沾我的喜气,这才找我给他抄书。我给他出了好几个主意,他的生意做得更好,多给我点谢礼也是应该的。”
大家更是羡慕,纷纷下了狠心:一定要让家里的孩子也去读书,怎么都要考个秀才回来!
沈钰心下暗笑,为村里漫山遍野到处乱跑的熊孩子们点了回蜡,苦逼的读书生活就要来临了,也不知道他们扛不扛得住父母的男女混合双打。
除却这些,沈瑾也找上门来,递给沈钰一沓厚厚的文章,看得沈钰很是惊奇,还打趣了他一回:“以前都要夫子逼着你用功,如今你倒自觉了不少。”
沈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以往那不是不懂事吗?现在明白过来了,我还有两年孝期,孝期到了必要下场考一考,自然是想一次便中了秀才。”
沈瑾在沈钰心里的地位自是不一般,这点忙,沈钰当然乐意帮,不仅如此,他还大方地告诉沈瑾:“以后我旬休回家,都给你讲一天课。县学夫子们都是有大才的人,我给你复述一下他们讲过的内容,应当对你有大用。”
沈瑾自是喜不自胜,又迟疑:“会不会耽搁了你念书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