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父母双亡,落叶归根,实在不想过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
“草民自知年纪轻,放到铺子里顶多便是做账房,苦要数载,甚至是十几载才能一步步升为掌柜。”
“若是想成为管事,更是千难万难,恐怕没有四五十岁,也无法坐上这个位置。”
“但是宋家不一样……”陈云清抬起头侃侃而谈。
“说句不中听的话,宋家起步晚,根基浅,手下的用的人少,缺的便是有能力,有手腕,又对宋家忠心耿耿之人。”
“锦宁县主当务之急,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培养亲信,草民便是为这个来的,草民想把宝压在宋家。”
陈云清直言不讳,表明了态度。
他看好宋家,看好宋青苑,他愿意绑在宋家这艘大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做宋家最忠心的下人。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陈云清甚至是把自己的野心,自己的目的,抛的淋漓尽致。
在看那双清明炙热的眸子,仿佛很有公信力,让人不忍怀疑。
只是宋青苑心中,始终有一个疑惑。
那就是她面前的陈云清举止得宜,拿捏得当,好像一言一行皆不为外物所动。
这样的人,让人猜不透看不清,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说实话,这样的人宋青苑始终抱着戒心,不愿与之太亲近。
更不想把他培养成为宋家的亲信,交付重任。
尤其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陈云清不可信。
于是宋青苑垂下眸子,思索一番后便道,“我们宋家最近没有签死契下人的打算。”
一句话,宋青苑拒绝的干脆利落,再不留半分余地。
陈云清闻言,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是草民与宋家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