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看着和萧景铎并肩而立,又一同离去的背影。
陆铭轩默默的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眼睛里充斥着复杂难辨的情绪,默然的想起了昨日的场景。
原来岳霖先生自知大限已至,药石无医,拖着一口气,便是等陆铭轩回来,亲口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铭轩,咳咳……是外祖父,咳……是外祖父对不起你!”
躺在床上到岳霖先生,脸色苍白的可怕,气若游丝的说着不成句子的话。
“祖父,别说了。”
陆铭轩跪在床前,握着枯槁的手,轻轻放于自己的脸颊之上。
柔声道,“祖父自幼疼我,爱我,教导于我,并无半分对不起我之处。”
“到是铭轩,一心投在科举之上,长留京城,无法在外祖父最需要的时候,侍奉在外祖父身边。”
“是铭轩辜负了外祖父的恩情,是铭轩不孝。”
陆铭轩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去,望着岳霖先生的目光里,是无法掩饰的深深不舍。
这个躺在床榻上,已说不出完整话语的老人。
不但是自幼看着他长大的亲人,是他崇拜,敬佩,汝幕之人,更是他想超越的对象。
“铭轩,咳咳……别哭!”
岳霖先生和陆铭轩交握的手,想要微微握紧,可终是无力。
只能断断续续的道,“当初……若非,咳咳……外祖父,你也不会……外祖父对不住你!”
“咳咳……你要好!好!的!”
话音落下,握在陆铭轩手上的力度骤然卸下,生机全无。
“外祖父!外祖父!”
灵堂内陆铭轩摇了摇头,把昨日的记忆从脑中赶去。
翌日,岳霖先生出殡。
忙完了丧事,送走了一波一波前来慰问之人,已是三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