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出身仁善之家,知了大义,故而学生想向伯父请教,求伯父解惑。”
“这个呀……”
听罢,宋诚义碎了一口,“我呸,这是屁话。”
“什么俭!什么奢!”
“守财奴节俭不节俭,可是他有钱,肯为老百姓花一文吗?”
“这样一看,算什么大善!”
“有些土豪乡绅,奋斗了一辈子,赚了钱,吃点好的,住点好的,穿点好的,怎么了,应该的!”
“那是靠啥,那是靠自己双手挣来的,奢侈又如何。”
“远的不说,就说我们这小老百姓。”
“逢年过节赚了钱,谁家不买上二两肉,喝上两盅酒,烧上几个小菜,好好庆祝一番。”
“难道这就是恶吗?”
“这话说的,不对!不对!”
宋诚义连连摆手。
春秋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也没学过。
不过就刚才的话而言,他却有自己的见解,这便是从生活中得到的体会。
“伯父所言甚是!”
学子一琢磨,话糙理不糙,还真是这个理。
“伯父与我所想不尽相同,今日听了伯父一席话,豁然开朗,谢伯父解惑。”
宋诚义听罢,故作谦虚又暗含得意的道,“都是三郎的同窗,自己人,自己人。”
“以后有不懂的,尽管来问,伯父定然是……”
“咳!咳!”
宋诚义吹嘘的声音,被红袖的轻咳声打断。
“二老爷!”
红袖沉声道,“姑娘那边还有正事要做,待您逛完这个国子监,咱们便打道回府。”
“您还是……先逛吧,请教学问的事情,之后再说。”
红袖使了个眼色,圆圆的脸上透着无奈的情绪。
她家姑娘这个爹,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她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