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陈娘子的事件突发,阴霾仍在,脸上的笑意少了不少。
转天,日升月落。
清晨,空气中弥散着轻纱似的薄雾,清风徐来,带起丝丝凉意。
宋诚忠跪在院落中,像打蔫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又冷,又饿,又困,又渴,就是他这一刻的写照。
“大伯还跪着呢?”
二郎和沈碧青手挽着手,肩靠着肩,如胶似漆走了过来,二郎道,“大伯,冷了吧,要不,我给你拿件儿衣裳?”
“不用了!”
宋诚忠抬起头,一阵心烦。
他这个侄子跟他爹一样可恶,要是真好心,会等到第二天早晨,才想起给他拿衣裳。
现在拿来有什么用,都冻了一晚上,若是被他爹他娘看到,还指不定以为他跪的多舒坦。
到时候,他怎么卖惨,博同情,让他爹娘心软。
“没……事……”
宋诚忠颤抖着唇,哆哆嗦嗦的大声道,“不、要、紧、大伯还挺得住!”
“大伯做错了事儿,应该受罚,大伯要改正。”
“要让我宋家子孙看到做错事情的下场,这样才能起到警示的作用。”
“大伯……真!的!知!错!了!”
二郎堵上耳朵,“大伯,知错就知错吧,你心里知道就行了。”
“认错又不是靠嘴上说说,你喊那么大声儿,还让我爷我奶咋休息。”二郎翻了个白眼儿。
宋诚忠一噎,一口气堵在喉间,险些没上来。
这个侄子真是太不懂事了,他如果不喊的大声点儿,他爹他娘怎么能想起来,他还在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