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卫应是,又不容分说的给他将脚上的云靴脱掉,换上那双棉靴,大小竟是十分合适。
此时再拿那脚印来对比,便是严丝合缝了。
独孤昶却未见慌乱,只悲愤道,“陛下,这世上脚一样大的人千千万万,此并不能说明什么,臣弟已多年不能走路,这脚印无论如何不会是臣弟的。”
独孤珩却哦了一声,“你真的不能走么?”
独孤昶一怔,恰在此时,殿外有太监来禀报,“启禀陛下,魏太妃求见。”
此时殿中都是男子,就连安若,也遵独孤珩的命避去了侧殿,照理来说,以魏太妃的身份,并不会轻易到这乾明宫来的。
但在场的人却都明白,魏太妃此时是因何而来。
独孤珩痛快应下,“请。”
太监应是,少倾,就见魏太妃踏进了殿中。
目光扫过殿中情景,魏太妃压住心间惊惶,先向独孤珩行礼,“老身参见陛下。”
独孤珩淡声问道,“不知婶母此为何来?”
魏太妃做低眉状,“方才羽林卫将阿昶匆忙带进宫中,老身有些不放心,便想过来看一看。陛下也知道,阿昶这孩子多少年整日闷在府里,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倘有得罪的地方,还望陛下念在他从小残疾的份上,宽恕则个。”
独孤珩笑了下,“方才孤正在问他此事,太妃来得倒正好,您平素与他待在一处,孤便问一问你好了,阿昶他,是真的不能行走吗?孤近来听说,他其实可以行走,只不过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瞒了所有人。”
这话一出,魏太妃立时一脸愤慨道,“荒唐啊陛下!阿昶若是会走,何苦要坐在椅子上这么多年?老身也不知是谁如此恶意中伤,还请陛下千万不要轻信小人谗言,我们母子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望陛下明鉴啊!”
说着,竟又落下了泪来。
独孤昶满目心疼,想要开口安慰,独孤珩却并未给他机会,只道,“不急,他能不能走,孤殿中就有大夫,看一看就知道了。”
楚御医得令,立时应是,忙走到独孤昶跟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