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有些脸红,只道,“尚未。”
李太妃也同魏氏道,“你也太心急了些,他们成亲两月,王爷眼下在外头都已经一个月,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呢?”
魏氏却笑道,“那也未准,想当年我就是第一月有了阿昶。”
李太妃却反驳,“总不可能人人都像你,比如我,也是成亲快一年才有的王爷。”
魏氏顿了顿,自觉大约有些失言了,忙又改口卖惨道,“我也是个没福气的,阿昶才出生没多久,他爹就没了,他又是这样……万一以后娶妻生子,孩子也同他一样,该如何是好?”
李太妃最不爱看她这自怨自艾的模样,又反驳道,“阿昶又不是生来这般,他不是长到八岁从马上摔下来后才变成这样的?这病又不是先天的,定然不会传到孩子身上。”
魏氏叹了口气,终于没再说什么。
长辈们说话,安若不好插嘴,只是默默在心间想,原来独孤昶的腿疾并非天生,不过照常来说,摔倒导致的腿疾大多都应能治好吧,如他一样彻底走不了路,想必当时摔得该是十分严重。
于一个彼时只有八岁的孩童而言,这算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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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魏夫人果然派人送来了独孤昶所制的香膏,李太妃与安若每人一罐。
那香膏混合着梨花与茉莉的香气,并不浓重,膏体乳白细腻,用精致的青瓷罐装着,显得颇为贵重的样子。
红菱昨日对她去的懿兰苑,自然晓得这香膏来历,此时忍不住好奇,凑上前去端详。
“没想到二公子一个大男人,做起这女子用的东西这般讲究,主子,这个闻起来好香啊,您要不要试试?奴婢瞧着魏夫人的面色确实比从前好了许多呢。”
安若却只扫了一眼,便摇头道,“不了,我平素的香膏都用惯了,还是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