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眸专心将她望着,隐约透着审视的意味。
安若尽力叫自己不露出异常,只道,“我家在汴京没有权势,也未结交过什么有权势的人物,那日拱卫司将爹带走,必定已经认定他犯了事,但他却平安回了家,想来,一定是有人去告知了他们真相吧,那除了您,还会是谁?”
她神色如常,且分析的似乎也在理,独孤珩没再多问,只道,“不必客气,此事本就因我而起,还令尊清白自是应该。”
算是承认了。
安若这才将心放下。
哪知紧接着,又听他问道,“姑娘不问,那珍珠是从何而来?”
安若微微一顿,他这是……在试探她吗?
试探她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怎么会怀疑起她来了?
她一时想不明白,只好先答说,“官人自然有官人的路径,您是爹十分尊敬的人,也必定是正人君子,小女也没资格多问。”
独孤珩一笑,眸中那种审视的意味终于散了。
安若悄悄松了口气,顿觉此地不宜久留,他给人的威压,还是很大。
“听闻官人即将返程,小女先预祝官人一路顺风。”她轻咳道,显然是想终结话题了。
独孤珩便同她道谢,“借姑娘吉言。”
只是话说完了,但见她今日鬓边簪了一朵小巧绒花,衬得肌肤愈发如雪,不禁又多看几眼。
还莫名其妙的有些口渴起来,忍不住滚了滚猴头。
安若悄悄瞥见,不知为什么,竟忽的想起上辈子床笫之间他的神情。
她心间忍不住一慌,忙道,“起风了,怕小弟着凉,小女先带他回去了,请官人慢慢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