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不见那张福海的身影。
吴玉山正疑惑,却听朱宏才对阮青岚道,“原来是误会一场,阮东家可以走了。”
这叫吴玉山一愣,“什么?可是朱大人……”
朱宏才却顾不得理他,只对阮青岚道,“宫中出了这等大事,我等也是为了尽快能平息圣怒,还望你不要怪罪,朱某这就派人送你回家。”
神色与语气都十分和善,仿佛换了个人。
阮青岚虽纳闷,却并不敢多问,只忙道,“草民自行回家便好,不敢劳累诸位官差大人。”
朱宏才点了点头,又随手在房中指了个人送阮青岚,阮青岚便又道了声谢,赶忙出了这拱卫司。
余下吴玉山却傻了眼,赶忙问拦住要离开的朱宏才问,“朱大人,这事情还没弄清楚,您怎么把人放走了?”
朱宏才强忍着怒火才没骂出来,只瞥他一眼,“废话,给阮家送珠子的那是镇北王,你叫我怎么弄?”
“镇,镇北王?”
吴玉山彻底傻了。
这,这……
阮青岚怎么可能认识镇北王?
堂堂藩王,又怎么会送一个小小商人那么贵重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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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织坊时不过傍晚,如此一番折腾,待阮青岚从拱卫司出来,夜已经深了。
他自然不敢叫官差们送,好在身上带着银两,汴京的夏夜又繁华,等会雇辆马车回家便是。